四位妈妈的故事,同样的华师温度

2015-05-12 02:37:59
母亲节专题
徐姨
一课环卫工人,服务华师十二年,两个孩子的妈妈

来华师时是2003年,如今徐姨负责清洁工作已经有十二个年头了。这中间和她一起工作的人走了不少,也来了不少,人员流动中,她始终在自己的岗位上。每天4点起床,天没亮的时候,她就骑着电动车从东南门进了学校,开始一天工作。

早晨八点钟的一课楼下,她穿着蓝色工作服,拿着一把大扫把扫完街,要用拖把擦一遍瓷砖。早起的学生三三两两走过,她没有抬头。她爱和其他人聊天,絮叨一下家常,逗逗小孩子。最近,她刚剪了头发,一条马尾垂在肩膀上,短短的刘海,一副朴素亲切的母亲形象。

(工作中的徐姨)

离徐姨上一次回老家河南,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不是不想,买不到火车票,没有假期,种种原因让她抽不开身。幸好,两个孩子先后随她来了广州。

两个孩子都没上过高中,来广州读的是技术学校。当时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,压力大得很。现在她们的生活改善了,孩子毕业了在普通岗位工作,虽然辛苦,收入尚好。

每年徐姨最长的假期应该是春节了,一个多星期。年三十到初三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刻,小儿子从佛山赶过来,一家人难得一聚。然而她两个儿子又“很容易说话”,有时候春节和同事们调个班,就赶不上这全家相聚的时刻了。每到这个时候,徐姨心里总不是滋味。“过年,人总要齐点好。”

在徐姨看来,大儿子对自己更为依赖。每当他从工厂下班回去之后,常常汗湿的衣服一脱倒头就睡,衣服便晾在一边。“我平时也骂他懒,但是想想孩子工作也累,作为母亲也心疼。帮不了什么忙,给孩子洗洗衣服也好。”

谈起母亲节孩子会送什么礼物,徐姨轻轻笑了,“我们农村哪过这种节日?孩子有时候也就发发祝福短信而已。”然而一句祝福,便已道尽她们母子间从未言明的爱。

 

陈姨
陶园西点屋工作人员,广州本地人,一个孩子的母亲。

在陶园西点屋,陈姨拿糕点、装袋、打卡的娴熟动作时常可见,红帽子、白制服、黑裤子是我们对陈阿姨仅有的印象。但脱掉制服,她是一个九岁男孩的妈妈。陈姨一家三口住在白云区金沙洲,儿子小华在当地小学读四年级。

上早班时候,陈姨六点出头就要出门搭车,才不耽误给同学们提供早餐。然而,她却很少能为小孩准备一顿早餐。“小孩现在很独立,但他还是个孩子,需要妈妈多陪陪他。”
如果是晚班,陈姨要工作到八点,而小孩五点半就放学了。怕他一个人在家无趣,也怕不安全,陈姨每隔半小时就要打通电话回家。“肚子饿了就下楼买东西吃”、“在家的时候大门一定要关好”,这些嘱咐了无数次的话,陈姨要在每一次通话里再重复一次,“孩子一个人在家,这样,我自己心理好受些。”

(工作中的陈姨)

一次,正在值班的陈姨接到邻居家的电话,小华为了和隔壁楼的小孩玩,竟从八楼的阳台窗户直接爬到隔壁楼,虽然两栋楼的间距不大,但一个不小心后果便不堪设想。陈姨还是被所幸未发生的结果吓坏了,心里既焦急又生气,但还是撑到下班才回家。看到主动承认错误的小华,又想起平日里对孩子照顾的不周,担忧生气一下子化作止不住的泪水。

说起母亲节礼物,陈阿姨一脸幸福地和我们提起儿子曾送给她的节日礼物——一幅画有爱心桃和写有“母亲节快乐”五个大字的水彩画。“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,那时他才五岁。”

 

廖老师
英语教师,两个孩子的母亲,也是他们的朋友。

我喜欢跟我的孩子做朋友,喜欢跟他讨论甚至争执时有来有往的拍桌子,民主式的家庭氛围让我们更亲近。在孩子高二的时候,我们共同迎来人生一个大的挑战。他文化课成绩一直都很好,有考上中大的水平;然而画画,这项他从五岁时就一直坚持着的兴趣,同样有不凡的表现。

高二暑假,我提出让他参加术科考试,此时离美术高考只有七个多月。其实,作为英语老师,我一直觉得语言是一种工具而非谋生的技能,所以我一直希望他能掌握一门更为卓越的技能。在多番沟通后,我们决定就这么做吧。

(廖老师母子)

然后,我就和他爸两个人在广州美术学院附近的画室长廊逛了一整天,一家画室一家画室地挨个看,但我和他爸都是门外汉,根本看不懂,只好又四处托人打听哪家画室好。找到了合适的画室后,又意外连连,那时我处于非常时期,一个大型的手术让我在医院里静养了二三个月。孩子每天自己跑去培训中心一人孤身奋战,我心里很不好受。

离美术单考还有四个月的时候,我拿着孩子的作品问培训中心的老师,老师挑明说:“其他学校你都不用想了,拼一拼最多也就只能上广大。”这落差实在太大了,那天,他跑回家就哭,一个一米八个头的大男孩一下子好像回到小时候,无助到不知所措。我安慰他说:“孩子,考到那里都没关系,你坚持着自己爱做的事情,妈妈发自内心为你感到骄傲。”

后面朋友推荐了一家更好的培训中心,孩子很争气。在每周的模拟训练中都取得进步,最后竟也在美术单考中进了央美的门槛,至于后面的文化课考试,更是名列前茅。现在他已经从事美术设计行业,前不久,他和我说特别庆幸当初的决定,虽然很难,但都熬过来了。作为母亲,那一刻我真的很替他开心。

对于母亲节,我也没有特别的期待。孩子在身边的每一天,我觉得都是母亲节。

 

张姨
宿管阿姨,老家北方。两个孩子的母亲

张姨来广州已经十六年了。1999年,她独自从北方来到广州这座城市打工,后来到华师当一名宿管人员,已经十年有余。

张姨有一儿一女,都在老家上学,由爷爷奶奶带着。女儿今年15岁,刚上高一,考到了县城的好学校,平时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打电话给妈妈。

前几年女儿正值叛逆期,有些小情绪,而张阿姨只能从电话里得到女儿一点点的消息,心里又担心又内疚。

张姨另一个儿子今年三岁,刚上幼儿园。“打电话回家时,他经常只顾着看电视,喊了一声‘妈’就走了。”张阿姨低了一下头,无奈地笑着。调皮的孩子往往不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。

今年春节张阿姨与丈夫回了老家,北方的空气寒冷干燥,每个人的脸颊都是红彤彤的,像抹了厚厚的腮红一样。张姨看着儿子龟裂的小脸蛋,一遍遍地、轻轻地为他抹着脸霜。

(张姨翻看着手机里孩子的照片)

张姨一直想着把儿女接到广州读书,尽管这边的读书费比北方农村高得多:家乡的幼儿园一个学期要四百块,而在广州,一个月就已经需要上千元。这是一个打工家庭半个月的收入。张姨和老公商量了很久,每次说道学费这里总会安静的打住,谁也不说话... …“老人家带孩子,多少还是不放心的,他们不会注意到孩子的情绪,不会让孩子注意卫生,只管吃饱。”

说到母亲节,张姨坦言不需要什么礼物,孩子们可以健康长大,听话学习,她就感到很满足了。

作者/通讯员:林泽武 陈欣欣 周佳翰 邱晓微 | 来源:新闻中心 | 编辑:郑宇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