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立斌:博尔赫斯的“雨”滴进我的生活

2015-04-13 23:21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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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见王立斌,我们便从其他老师口中得知:“他家看得见的地方,都是书。”我们进门时,木桌子上堆满了各种书籍,王老师正埋头在他的书堆里。

两张木桌,一张藤椅,两三株万年青,本本书籍化作青砖白瓦。王立斌的书房其实就是他家的客厅,不大,但有两高大书柜,书柜里塞满了书。放眼望去,书柜里除了他计算机类专业书籍外,还有理科类艺术读物以及哲学类书籍,叔本华、尼采、罗素、柏拉图的著作随处可见。在艺术与哲学之间,我们更找到了一大批中外文学名著,当然还有他最爱的里尔克以及博尔赫斯的诗集。

纪晓岚曾题“书似青山常乱叠,灯如红豆最相思。”响午时分的书房没开灯,且有点暗。于此,我们似乎可以这样猜测:真正经常读书的人,有时并不在意周围的光线能否看得清书,因为他心中自有一盏灯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理式的美

王立斌主讲的课程是计算机安全。但他很注重理工类学科里的美学知识,甚至把数学与计算机等当成一门艺术去看待。他收藏着很多关于理式的美的书籍,如《数学爵士乐》、《素数的音乐》、《物理奇遇记》等,光是书名与封面就给人别开生面的感觉。

《哥德尔·艾舍尔·巴赫——集异壁之大成》是一本袭科学、艺术、哲学于一身的大书。王立斌非常推崇这本书。当被问及艾舍尔的《瀑布》所揭露的悖论与他的计算机知识的联系时,他深深的呼吸变成了嘴角一朵浅浅的微笑。

“许多电脑病毒,在它尚未出现时,我们是无法预测的,只能等病毒出现了,发现它的特征码后,我们才能消灭它。所以计算机是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去检查跟发现病毒的。这跟瀑布不可能在没有外力的支持下,从低往高,然后不舍昼夜是一样的道理。”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用哲学的锤子敲打自己

王立斌坦诚自己接触哲学类书目比较晚,但自研究生以来,他一直坚持在读。尼采的《偶像的黄昏》、罗素的《数理哲学导论》、杨绛先生翻译的柏拉图的《裴多》,是他最熟悉的。

《偶像的黄昏》副标题是“或怎样用锤子从事哲学”。说及这本著作,王立斌咀嚼起书中的句子:“你是真实的吗?还是仅仅是一个演员?你是一个代表?还是被代表东西的本身?最后你也许完全是一个冒牌的演员。”当我们还在思考着怎样拿起“锤子” 敲打脑门时,他很快地在《悲剧的诞生》中给我们找到了相应的解读角度:“主观艺术家不过是坏的艺术家,在艺术种类和高度上首先要克服主观,摆脱自我,让个人的一切意愿和欲望缄默。”

保持着这样的思考习惯,他常用哲学的锤子敲打自己。作为一名教师,他常常想他是不是只有站在讲台上时才是他们学生的老师。因而,“我又再敲打一下我自己”,思考该怎样做才能不是一个演员,而是一个带有自己意愿又能帮助学生的老师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《雨》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

王立斌把镌刻着“七秩师大,笃志树人”的金色书签别在《博尔赫斯全集》里,大学时代的他没看过博尔赫斯的诗,但听到我们要他聊聊《雨》时,他用力握了一下拳头:“《雨》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。”

他认为诗歌最讲意境。“下雨,黄昏不是变得更黑,而是变亮。此刻的雨把我拉进了记忆里的那场雨。雨落,本有点忧伤,而我看见的是幸福的玫瑰花。”架上的黑葡萄,潮湿的暮色,“不管是秋雨,还是冬雨,不管我身处什么季节,每当我想起这首诗,我感受到的都是温暖。”因为诗的意境是幸福。

泰戈尔在《园丁集》里写道:“你是谁,读者,百年之后读着我的诗?”王立斌很强调读者这一角色,他认为:“诗人写诗不是为自己写的,而是写给世人的。”每一个读诗的人都是这首诗的主人,“读《雨》,我还是很感动,因为这首诗不是博尔赫斯的,而是我的。”

作者/通讯员:谭婉玲 黄秋华 | 来源:新闻中心 | 编辑:连泽纯